四
昨晚梦见她了。我以为上次的梦就是终局呢。梦里她是“友方反派”,我在去一处秘密研究基地的路上遇见了她,她带着超规格的反器材步枪,做起事情比我快,像是想要把我比下去,又像是劝诱我“加入”她的队伍。
以上是关于另一个她的故事。
她的双亲依旧不赞成我们在一起,提出了几近不可能的条件。我怕她也倒向父母那边。我感觉自己像是个等待审判的人,法官是她。我打算,如果她真的抛弃我,我就去死。想着连夜写个遗书的我,发现自己要交代的事情,意外的很少。
十九
我很怕。
被灵魂质问了:灵,还是肉?肉,还是灵?
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自己想变成什么样。我知道我讨厌自己现在的样子,但前方是歧路吧。要么去学技术,去努力工作,捞大钱;要么去阅读,去写作,成为作家或诗人;要么去健身,去节食,拥有优美的形体。
我选什么呢?
现在的我,做着过家家一般的工作,写着过家家一般的文字,还过家家一般地去做一点也不hardcore的运动。我就是过家家的人吧,就是玩过家家的时候用的小人偶吧。
归根到底还是自我嫌恶。毛毛虫可以对蝴蝶说“现在的我就很美!”,但我无法接纳自己,也不知道自己在变成一具枯骨之前还会变成什么。
我怕我永远只是个过家家用的小人偶。
我很怕。
二十
灵和肉都是我的囚笼。
二十一
什么也不考虑的贤者时间,实在是太舒服了。什么灵啊肉啊的,是我想太多了罢!快给脑子清理一下内存。
二十七
故事结束了吗?拖更了吗?水字数了吗?烂尾了吗?下面没有了吗?
我是说——我的故事。记载着它的书,就保存《回转企鹅罐》里的中央图书馆一样的什么地方吧。各种异质的认识挤挤挨挨的地方。
我的故事!
它还要这样下去多久?我受够了。我觉得我不是期待着什么而活,是忍受着什么而活。
二十八
令人绝望的不是无光永夜,而是一个又一个虚假的黎明,一个又一个人工合成的春天。春天来了,到处是它塑料的臭味,千万个扬声器齐声朗诵: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!我却想唱:春天在哪里呀,春天在哪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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