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 活在20世纪中期,参加了去巴基斯坦伊拉克一带考察的旅游团,周围多是英国贵妇人。有人说从古代石刻上读出了地狱变。石刻上还指示出有一条通道可以从神庙废墟一直通往地狱。当晚,在神庙外安营时,有人说看到了斯大林下了地狱。我不太相信,于是守着一晚没睡,看见列宁确实在地狱和人世的通道间走来走去。第二天的茶会上,我听说祖母的印度女仆妮侬因为老病去世了。我对妮侬有对祖母般的眷恋,又从她那听来许多古代的迷信,在深夜里越发对神庙古石刻和地狱道感兴趣。而英国贵妇人则对我的伤感无动于衷,认为奴仆死后肯定也是下地狱的。我不满于英国贵妇人们对殖民地奴仆的态度,决心走下地狱,与伪君子分道扬镳。我在地狱里看见了妮侬等人,他们却不会再与我说话了,挥手呵斥我离开。我在地狱里还看见了苏联的大清洗,吓得高叫出声。为了躲开共产主义的镰刀刑,我跌跌撞撞在地狱道里跑,撞上了提着灯的法国考古学家和他的女助手,我用磕磕绊绊的法语向他们呼救,他们好像听明白了,用法语夹杂着英语让我不要慌,给我引路到地上去。但是他们不能再走出洞穴,转瞬消失在地道里。我才想到那装扮和长相可能是青春时代的伯希和。等到了地面,已经是21世纪的中国,我听到了神的声音,“你死后一定会上天堂,因为生时活在地狱之中”

最后修改日期: 2022年9月2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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